换了也没用 灵异故事之大美和小美
- 八字算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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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2024-07-28
所谓江山易改,性难改。福建有句俗话,牛搬到北京还是牛。人性就是这样。坏人很难变好。更好使法律尽可能严格。改变并不那么容易。这一期,我就给大家讲一个改变心灵的故事。
二嫂快生的时候,我逗她,像你这样的美女,生出一对小天使吧?
——那时候,陆老爷子已经请陆老爷子把脉了,知道这个孩子是双胞胎女儿。
二嫂却皱着眉头说,娟儿,你这个傻孩子。美丽不是恩典。这个世界上,做了一辈子稳重女人的女人,永远也超越不了男人的容貌。
二嫂说话总是字面意思,看得我云里雾里。新成立十多年了,但用妈妈的话来说,她还活在的“幻想”里。什么是梦?它只是一个肥皂泡——风一吹就会破。
没几天,大梅和小梅就被“松子娘娘”接到了我们家。太奇怪了,长辈们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——两个同胎的女孩子,长得却不一样。大梅长得像她二嫂,小梅却长得一模一样她二哥——我二哥是个威风凛凛的军人,虽然也是剑眉星目,但是姑娘脸上粗犷的五官却有些不同尴尬的。
大梅和小梅只是姓氏,姐姐叫张大梅,妹妹叫张小梅。鲁先生起的名字,他说大妹生在仁鼎,五行缺火;小美生于平旦,五行缺水。上学后,姐妹们名字中的生僻字经常刁难老师。
同学们说大美女是真美女,小美女是假美女。大梅一笑置之,小梅却哭得眼睛都红了——那时候她才三年级。孩子们如何真正知道什么是美丽的?
大梅自幼能歌善舞,小梅却喜欢写字画画。我正在上海出差,回来的时候给两姐妹带了书包,一红一蓝。别问我为什么不买一样的,谁还年轻粗心?
我不知道两个女孩都想要红色。让大梅先选,大梅说让妹妹选。推了半天,大梅先选了红色的。两天后,我看到小梅在大梅的红色书包上轻弹墨迹。大梅不管,还是背着去学校。我看不出来,就在印章上给她绣了几朵梅花——没想到这成了一种时尚,所有的女孩子都开始在书包上绣各种花。
小美性子里的别扭,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。进入初中后,这种尴尬越来越严重——两姐妹住在隔壁房间,大梅经常有同学来看她,但小梅不让她们听歌谈笑,说担心会影响她的思考和创作——小梅梅在晚报上发表了几首诗,总是假装自己是诗人。慢慢地,小梅得了精神病的传言在学校和街坊邻里传开了。
好在没过多久,姐妹二人都参军了——那时候二哥已经是将军了。大梅去文工团唱歌,小梅也想去,可是她又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。小梅哭了半天,二哥终于把她弄进来了——搬设备、写标语——像个二等杂工。
小美很开心,脸上慢慢地露出了笑容。
一转眼就满十八岁了,这一年发生了两件大事。
第一件事是大梅当上了电影演员,而且是女主角——那张写着“张大梅”名字的电影海报被裱起来,现在还挂在正屋里——据说电影制片厂的人来了去文工团挑人,大梅没有报名。可他们都挑了人要走,却在训练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人压着腿的美——镜子里映出的脸,用导演的话来说,是一种“不属于”给一个女孩“刚毅与轻盈并存的美感”,导演当场做出换人的决定,大梅当着导演的面向二哥请示,二哥说,去玩吧好吧,她同意了。
小梅时隔几年第一次敲开大梅的门,她让大梅给她介绍导演,给她一个角色。大梅答应了,导演还真安排了——演一个台词有七八段的“农妇B”。可到了启动机器的时间,小梅却没有去。一大群人等着小美一个人。反正也找不到她,只好临时换人。
表演进行到一半,小梅头发蓬乱地跑了进来,推倒了镜头——她拼命向在场的所有人吐槽,原来她更喜欢的角色是女二。那天女二号正好在,所以很尴尬。见势不妙,一名男子冲了进来,将小梅扛在肩上,不顾她的尖叫和拳打脚踢,走出了片场。要知道小梅遗传了二哥高大魁梧的体格,想要扛上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此人是文工团青年编剧林舒阳,也是小美的秘密男友。这个秘密现在已经暴露了。文工团不准谈恋爱。林编剧因为小梅退伍了,说等小梅到了这个年纪就结婚。
卢先生拄着拐杖表示反对。他颤抖着说,林舒扬这个名字不好,吸水性太强,会吸干小梅一点水,让小梅旱死。
我们都一笑了之。小美这辈子安定下来了,大家都松了口气。
两个月后,大梅的电影终于杀青了。她充当制作排头兵的角色,不断重拍一个场景。冬天长期泡在渠水里,她腿痛。从那以后,她发誓再也不演电影了——后来她演了,这辈子再也没有拍过电影。
第二件事是——小梅怀孕了。
林编剧看到我二哥的时候,吓得差点尿裤子。他断然否认是他的错,并坚称他只握过小美的手一次——骗谁呢,在众目睽睽之下,他抱着小美从他身边走过。再一次,他改口说他只“牵过手”“扛过一次”。二哥用手q比了脑袋,还是坚持只摸了两下。
二哥觉得不对劲,又对小美施以酷刑。终于问出来了——孩子是主任。我们一下子就明白了小梅在片场的。
林舒阳说他想和小梅结婚。二哥看他傻X一样,看了半天,同意了。
新婚那天,二哥没有去。他要去干别的事了。他坐了火车,又坐了汽车,终于找到了导演。子弹进入眉毛之间,从后脑勺出来。据说导演去世时脸上还保持着震惊的表情。
我二哥中枪的时候,我们全家都哭得稀里哗啦的。二嫂好像老了二十岁。她说她再也没有小梅这样的女儿了。